大約在兩三百年前,臺灣臺南地區還是一片未開發的山林,景色優美。當風兒吹起,草原上便露出點點梅花。那兒是梅花鹿的天堂,也是西拉雅族人的故鄉。
西拉雅族少年加儂和好朋友伊蕊娜,救起了一個跌落山谷的荷蘭少年--戴格。在養傷的過程中,加農和戴格被彼此的截然不同的文化深深吸引,錢幣是加農所沒見過的,而戴格也覺得「阿立」祭典和吹口璜琴示愛很特別,他們更因為同樣喜愛梅花鹿而成為好朋友。
西拉雅族人長久以來有個規矩,不獵殺母鹿和小鹿,但荷蘭人來了以後,這情形卻改變了。加農、伊蕊娜和戴格決心保護梅花鹿,但在一場以殘酷手法獵鹿的大規模行動中,加農卻看到了戴格參與狩獵的身影,難道他忘記了當初的約定嗎?
這是一個關於西拉雅族、友情和動物保育的感人故事,透過精緻豐富的畫面,彷彿讓人進入時光隧道,回到那一個人和大自然共存的時代。
《少年西拉雅》是畫家張又然費時三年的精心之作,令人期待!
作者簡介
林滿秋
淡江大學中文系畢業,典型的獅子座。平日喜歡旅行、爬山、和小朋友一起玩,寫故事,也喜歡欣賞別人所寫的故事。擁有兩個可愛的家,一在台灣,一在倫敦,隨著心情與氣候而變換住所。目前在家工作,專心寫作。曾獲最佳少年兒童讀物創作獎、圖書金鼎獎、國家文藝獎、中山文藝獎等。近期作品有《我的莫札特》、《希望的種子》(由青林國際出版公司出版)
繪者簡介
張又然
擅長以細緻的線條和渲染的技巧,勾勒出畫面情景,並將田野調查與精密的資料等等融入隱藏於畫作,因此畫面層次豐富,意涵深刻,圖畫書曾售出日本版權。曾入選義大利「波隆那國際兒童書插畫展」,2007年更以推薦畫家的身分,應台北書展基金會之邀前往參加波隆那書展。
序
作者的話 林滿秋
西拉雅族人漢化得很早,加上長期受到漠視,已經很難找到他們的文化與生活上的特色,幸好歷史學家和一些關懷西拉雅族的人士不斷的追尋探訪,逐漸勾勒出一些模糊的面貌。這本書的創作主旨也是為了讓孩子們進一步認識這個被遺忘了的族群。
然而在一本圖畫書中,要鮮活的呈現出西拉雅族人的文化、信仰和生活面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了避免太多的文字說明削弱了圖畫書的特色,我在書中並沒有提起宗教上祭典的專有名詞,如何透過文字與畫面讓孩子對這個族群有所「感」,我認為是比較重要的。孩子們在看了這本書後,若想進一步的了解西拉雅族人,可以再閱讀相關的書籍,自然會知道那些專有名詞。
為了展現西拉雅族人的特色,我特意將故事背景安排在漢人尚未大量移入臺灣的荷蘭時期。
在荷人據臺之前,西拉雅族人以狩獵為生,卻發展出一套與大自然均衡發展的生活哲學。他們多半在秋冬狩獵,在母鹿生育、小鹿嗷嗷待哺的春夏時節,即便出獵,他們也不射殺母鹿和小鹿。「保育」與「尊重自然」的語彙,在那個時代是不存在的,他們卻落實了這樣的概念,與大自然和平相處,永續經營。正因為如此,當時的南臺灣梅花鹿遍布,享有「鹿島」的美名。
荷蘭人和漢人踏入臺灣島後,帶來了所謂的「文明」,在追求個人利益的前提下,改變了西拉雅族人的生活模式,也改變了臺灣的自然環境。三百多年過去了,西拉雅族人淹沒在臺灣的族群臉譜中,美麗之島的美名也不復存在,看似繁榮的島嶼卻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當西拉雅族人努力的在尋根朔源時,我們是否也應從他們的老祖宗身上,學到敬重大自然的態度呢?
繪者的話 張又然
當青林找我繪製這本《少年西拉雅》的圖稿時,那時的我正為了另一本繪本進度忙得不可開交,不擅長同時做兩件事的我本想推辭,但在林總編熱情呼喚及看完林滿秋這篇文字內容時,我貪心的改變主意了。因為,這篇談平埔族的角度與方法,是我喜歡的。
以往許多處理原住民題材的兒童書,大多繞著族群的悲情、過往歷史或口傳文學打轉,難有新意,且有隔閡,對於這個時代的讀者難有共鳴,所以我並不想這樣做書。但這篇林滿秋的《少年西拉雅》很不同的地方是,他用了一個已經消失在台灣西部平原近40年的中型哺乳動物——梅花鹿做引子,來談一個族群的失落。消失的動物對照一個消失的族群,既有格局也有深意,在這個談論物種的樣性的反省年代,我喜歡這樣一本書,所以硬著頭皮,接下了。
在接下這本書後,我開始努力搜集資料,但這個曾經在台灣平原非常活躍的族群,歷經西方勢力入侵、漢人拓台、土地權交替與層層疊疊的漢化婚姻關係中,被漢化了,文化面目也模糊了。為了建構17世紀西拉雅人的影像,讓讀者感受到那時代的氛圍,以那僅有的文獻資料,還真是不容易。
2004年10月,為了更清楚一些祭儀文化的核心過程,走了一趟臺南東山東河村,實際去體驗祭儀——夜祭的過程。除了記錄,現場的震撼感受猶在心中。尤其當那手牽手、圍成一個圓圈,開始踏著緩慢步伐的小女孩們,唱出悠悠的牽曲時,彷彿唱出了過往祖靈的深沈憂傷。在那當下,我也恍惚了,好像回到了歷史現場。
這一趟東河之行,讓我感受到文化其實未必真正消失,只是不斷變換面貌而已。因著繪製這本書的過程當中所感受到的點點滴滴、複雜的心情,希望自己能更謙卑的呈獻給讀者,也希望你們能感受得到。